“回禀陛下,娘娘。今日一众王妃夫人在府里闲逛,途经此处时,却听见里屋似有异声,于是一进门,见得榻上的男女正翻云覆雨,定睛一看竟是陆将军与其贴身侍女!夫人们匆匆赶到之时,那侍女一条白晃晃的腿还架在将军的肩膀上——”

    昭王妃打断:“挑拣着说便是,莫要污了陛下与娘娘的清听。”

    “是。”芳如也不在意,继续高谈阔论的讲着:“夫人原本也是担心将军安危,这才让人撞开了门,却没想到进屋的时候,他们正进行到了关键处,眼前突然出现乌泱泱一大群人,自然吓得不轻,将军被这样一刺激,这两厢惊惧之下,竟,竟卡在里面出不来了!”

    连昭王都听呆了:“卡,卡住了?”

    慕莞齐悲戚点头,众人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少顷,刘太医从屋里出来了,他脸色有些难看,行至皇帝面前禀报陆渝的病情:

    “陛下,陆将军现在情况很是不好。那东西充了血,在体内膨到数倍,两者牢牢契合宛如天成,此刻若是贸然分开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这时,屋里又十分适时的传出几声痛苦的呻吟声,似是在印证刘太医的话一般。

    皇帝皱了皱眉,又见得慕莞齐赫然便站在自己面前,他自然便问道:“屋里那女子是谁?”

    “陛下容禀。”

    慕莞齐反应很快的越身而出,当即跪下:

    “那女子名讳夏虞,是将军的贴身侍女,两人未过明路,未交换庚帖,亦从未行过妾礼。”

    慕莞齐话中句句意有所指,皇帝自然也听出了其中深意。

    他紧紧蹙起眉:“你的意思是,陆渝和一个无名无分的女子,白日行欢?”

    “不错。”

    慕莞齐泠然说道:“陛下,宠妾灭妻尚且犯了我朝律法,这位夏姑娘甚至连陆家的妾室都算不上——陆渝如此枉顾礼法,白日宣淫,这桩桩件件,该当何论?”

    皇帝沉默下来。

    平心而论,慕莞齐说的的确没错。

    可他下意识更觉得,就算夫君无德,终归也是妻室未行到规劝之责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