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羽沉声吩咐:“去吧,让摄政王妃帮你请一下脉。”

    宛欣不情愿地走到花写意的跟前,伸出手来。

    花写意诊过脉象,不由微蹙了眉头。

    单纯从她的脉象来看,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更加厉害了。

    她的早熟,在中医看来,属于肝经虚弱,自己给她用的是疏肝清热方。假如她一直在按时服药,断然不应当加重啊。

    她笑吟吟地问:“中午吃了什么好吃的啊,小肚子都鼓起来了。”

    宛欣气鼓鼓地轻哼:“你管得着么?”

    花写意不急不恼:“你一说话,我就知道你刚才吃过山楂糕。”

    宛欣麻溜地捂住嘴巴:“你怎么知道?”

    花写意笑嘻嘻地道:“闻出来的啊,我非但知道你吃过山楂糕,我还知道,你最近吃过鱼翅羹。”

    宛欣皱了皱鼻子,放下手:“错了。我昨晚在家里吃的是八宝金瓜糯米鸡饭,早起吃的虾仁云吞面,没吃鱼翅。”

    花写意一脸失望地道:“那我猜错了,饭前我给你开的糖球你吃了么?”

    “什么糖球?”宛欣撇嘴:“就会哄小孩,你开的分明是药,苦死了!特别苦!皇姑母,我再也不要吃她的药了!”

    一巴掌拍开花写意的手,气冲冲地转身就走了。

    谢灵羽“呵呵”冷笑:“你无话可说了吧?”

    花写意耸耸肩,她的确无话可说。

    人没有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缘由。

    谢灵羽发火是发火,可还真不能将她怎么着,毕竟,宫锦行护犊子,自己惹不得,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到合适的罪名。

    花写意不说话,谢灵羽斜靠贵妃榻,闭着眼睛,装作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