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妃卿在一旁静默不语,不敢替赵夫人求情。

    侯爷夫人仍旧是将怒火发到了赵妃卿的身上。

    “当初将军府与赵家原本就有罅隙,你如何能放心地将丧事交给她赵家人办理?”

    赵妃卿只小声地赔不是,并不辩解。

    侯爷夫人也就不再絮叨。

    一会儿的功夫,赵夫人进来。

    侯爷夫人怒沉着一张脸,劈头盖脸将赵夫人一通质问。

    赵夫人“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冤枉啊,您就算是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打四少夫人肚子里孩子的主意啊。

    那些香烛纸钱许多都是前来吊咽的宾客带来的,人来人往,我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啊。”

    “那你为何做贼心虚,要毁灭罪证?”

    赵夫人急得几乎语无伦次:“是,是刚刚有人告诉我,那香闻着不对劲儿,头晕脑胀的。我就将它们全都丢了。”

    侯爷夫人目光一凛:“你说是有人告诉你,谁说的?他又怎么知道?”

    赵夫人偷偷地看了一眼赵妃卿:“我不太识得,穿着孝衣,应当就是侯府的一个下人。”

    “若是我将所有下人全都召集过来,你可能认得出来?”赵妃卿沉声问道。

    赵夫人略一犹豫:“好像,模模糊糊能记得。”

    “那这些香究竟是谁送来的,你可能记得清楚?”

    赵夫人再次摇头:“这两日宾客络绎不绝,前来吊咽的,几乎没有空手来的,全都带了香烛挽账,挽账尚且有主,这不值钱的香烛,谁也不会往心里记。”

    赵妃卿请示侯爷夫人:“那我将今日留在此地的下人全都召集过来,让赵夫人辨认。”

    侯爷夫人点头,赵妃卿不过是一声令下,一会儿的功夫,门外齐刷刷地站了十几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