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色昏黑,谢世子方才意犹未尽地从房间里出来。

    谢媚瑾正在吃茶,听到他的脚步声,勾唇一笑:“哥哥可满意?”

    谢世子当然满意,他绷紧了脸。

    “以后不可再有下次。”

    贪吃到天黑,出来却说教自己,简直得了便宜卖乖。

    谢媚瑾并不戳破:“哥哥放心,你我才是一家人。嫂嫂那里,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言。你日后若是想见晴娘了,只管扯着我做幌子,也好早点让我抱上小侄子。”

    谢媚瑾的话令谢世子似乎有所忌惮。

    “什么侄子不侄子的,不是已经有宛欣了吗?不着急。”

    “你是不急,可母亲却盼得望眼欲穿了。”

    “反正此事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千万不可以让你嫂子知道。走,回府!”

    谢媚瑾一口应下,若无其事地跟着一同回侯府去了。

    侯爷夫人也心中暗喜,觉得这步棋走得对了,只要晴娘能固宠,定然教那个赵妃卿乱了阵脚。

    如今有赵妃卿比着,再加上谢媚瑾说了几句好话,她反倒觉得这花想容在自己跟前低眉顺眼的,反倒比赵妃卿顺眼了一些。

    因此对她不再呼来喝去,面色也好了些许,许多背着赵妃卿的事情,包括与晴娘传话,送个不值钱的胭脂水粉什么的,反倒交给花想容去办。

    自此之后,谢世子贪恋新鲜,隔三差五经常往外宅跑。借着吃酒应酬的名头,倒是从来不在外宅过夜。

    赵妃卿也有一两次,从他的身上闻到脂粉的气味,心中起疑,拐弯抹角地问过他两次。

    谢世子全都巧妙地应付了过去。

    男人应酬,经常会有人从青楼里叫姐唱曲凑趣,即便谢世子洁身自好,总不能太过于脱群。

    赵妃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做深究,免得自己找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