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媚瑾的面色变了变,抖抖喜服的裙摆,羞恼地轰赶那只不长眼的苍蝇。

    自己也被熏得呼吸一窒,脂粉的香气都掩盖不住。

    周围宾客的眼光更加怪异。

    谢小三恨不能脚下裂开一道缝,自己钻进去,哪里还执着什么敬茶礼?带着陪嫁婆子,浩浩荡荡地回自己洞房去了。

    身后议论声顿时四起。

    “果真是三郡主的脚臭啊?我还以为是王妃恶作剧呢。”

    “苍蝇都引来了,还用说么?都说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这可不是瞎说的。”

    “啧啧,难怪摄政王不肯娶,这回了屋,鞋子一脱,谁能顶得住啊?更别说同床共枕了。”

    宫锦行冷峻着一张脸,都快要憋出内伤来了,心都直抽抽。

    可怜的谢媚瑾,这脚臭的骂名是一辈子甩不掉了。

    罪魁祸首在一旁还一脸的无辜纯良。

    席间开始觥筹交错,宾客们向着宫锦行敬酒道贺。只是这贺喜声里,多了一点幸灾乐祸,不对,深表同情之意。

    面对花写意的时候,这些位高权贵的宾客,则恭敬起来。

    今日的花写意,已经不同往日。

    她一个将军府的傻女,竟然能够瞒过所有人,学得一身好医术,白手起家,创下这么大的家业,在座的别说女人,就连男人都心服口服。

    宫锦行得这样的女人相助,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花写意酒到杯干,喝得痛快淋漓。

    宫锦行可清楚地记得,花写意上次与漠西刀客吃酒,喝醉了耍酒疯的可怕,从一旁拦着。

    花写意只道他大病初愈,不胜酒力,反倒帮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替他挡了许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