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行拽她身上的被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花写意是敢怒不敢言。自己若是一脚将他踹下床去,无疑就是罪上加罪,还不知道他那个护犊子的娘又会兴出什么幺蛾子。

    自己还是忍气吞声忍着吧。

    宫锦行拽过一点被角盖在身上。

    两人全都躺着,井水不犯河水。

    过了片刻,宫锦行往花写意跟前又凑了凑,把被子往身上拽。

    花写意紧攥着被角不肯松手。

    宫锦行嘀咕:“这被子太短了。”

    花写意轻哼:“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放心,你这辈子短不了。”

    宫锦行拽不动被子,整个人都往花写意身边靠:“这被子你是横......”

    花写意终于不耐烦:“有完没完,发什么感慨?你能不能不要得寸进尺?管我这辈子横着竖着?”

    黑暗里,宫锦行的声音有点委屈:“我是想问,你这被子是不是横着盖的?太短了,我冷。”

    花写意哑然,这才明白自己误会错了宫锦行话里的意思,不好意思地松了手。

    两人将被子转了半圈。

    “不行啊,被子竖过来太窄了,透风。”

    宫锦行又往花写意身边凑了凑,伸出手臂:“到本王怀里来,就不冷了。”

    花写意翻个身,背对着他,蜷缩起身子。

    夜,很静,而且很黑。

    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