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日过去,花写意准备好了药膳方子,打算给陆二送过去,顺便去一趟鬼医堂。

    门口,花想容拦住她,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询问她是不是要回王府,可不可以带着自己一起。

    王府这几日,所有人对她恭谨而又疏离,只有花想容十分热情。

    她经常到客房里来找花写意聊天,送她自己亲手绣的帕子荷包,或者拿都城流行的曲谱来与她分享。

    花写意不咸不淡地敷衍,多是花想容与她压低了声音说些悄悄话。询问她摄政王府是怎样的光景,用了多少奴仆,生活是如何的奢侈,摄政王是不是很凶?

    花写意偶尔心不在焉地应一声,表示自己在听,敷衍答话。

    说心里话,她有点排斥花想容的示好。

    她一身的绫罗绸缎,享受着比自己优渥的生活,与连氏更多的关爱,却总喜欢在自己面前刻意地做出一副寄人篱下,可怜兮兮的样子。

    用现代的话来讲,就是一朵妥妥的白莲花。

    尤其是今日,她脖子上挂着的东珠,刺瞎了花写意的眼睛。那是侯府赵妃卿送给自己的谢仪,被连氏拿去说要替自己保管。

    现在却做成了首饰,挂在花想容的脖子上。

    偏爱是如此肆无忌惮,花想容还委屈地望着她,一脸胆怯。

    “我央求母亲拿来过过瘾就还回去的,姐姐不会生气吧?”

    自己若是生气,那就是罪大恶极,欺负这个可怜无辜的弱小。

    花写意笑笑:“既然你担心我会在意,为什么还要刻意炫耀给我看呢?”

    花想容一噎。

    花写意已经转身走了。

    她低着头,在街上兜兜转转好几圈,确定身后没人,这才脚下一拐,进了鬼医堂的门。

    伙计识得她,立即将她让进内室,然后请来了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