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事情败露,本王王妃和盘托出,你将军府全都性命不保吗?”宫锦行沉声喝问。

    “写意她,不对,是王妃娘娘她小时候受过刺激,神智有点不太清楚,我们想着,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傻瓜的疯言疯语。

    若是太后追问起来,我们就推脱说她一时想不开,得了失心疯而已。再说......”

    后面的话,花将军不敢说。

    再说那时候宫锦行已经病入膏肓,一只脚踏进了棺材。

    宫锦行心知肚明,只清冷一笑,并未计较:“你说本王王妃是个傻子?一直都傻?”

    花将军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回,回王爷,是的。”

    “她不仅识文断字,而且医术精深,你告诉本王,她是一个傻子,花将军,你是将本王当成傻子了吧?”

    “下官不敢,不敢,”花将军被吓得几乎语无伦次:“下官所言,句句是真。她的确是罪臣的亲生女儿。幼时十分聪慧,几乎过目不忘。

    谁知道她亲生母亲过世,她也受到了刺激,醒来之后就变得痴傻,只有三岁稚子的心智。而且突然变得力大无穷,经常惹祸。

    所以下官无奈之下,就将她送回了玉屏山,一直养到现在。对外称只有一个女儿。

    这十多年,她在山里,究竟是怎么生活的,罪臣是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她是怎么学得这一身医术。直到太后娘娘下了赐婚懿旨,方才将她接回将军府。”

    宫锦行面上有些动容,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有些刺痛。

    她倔强而又洒脱,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凄惨的身世。一个孩子,孤苦伶仃,被丢在山里,如何生存?又是如何自强不息地学习了这一身本领?

    “你说,她叫花写意?”

    “是的,王爷,她叫写意,想容才叫如意。下官虽说的确有欺君之罪,但是也不过是一字之差而已。她也的确是下官的女儿。”

    “住嘴!”

    宫锦行冷声斥责:“同样是你的女儿,一个乡下自生自灭,不闻不问;一个锦衣玉食,百般疼宠。

    花想容不想嫁,你就强迫写意替她出嫁。如今本王否极泰来,花想容后悔,你又不顾写意感受,让她成全。你简直枉为人父!还在此强词夺理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