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花写意跟前,低声地劝:“姐姐,既然王爷亲自来接你,又不怪罪你,你就顺着这个台阶下了吧。”

    “他这是来接我?缉拿罪犯好歹还讲究个罪名呢。有本事就五花大绑地将我绑回去。”

    “你以为本王不敢?”

    “你怎么会不敢?您是谁啊?您说娶便娶,说散就散,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一言不合别说甩脸子了,就是让我脑袋搬家,我还要自己捧着脑袋瓜子递您跟前去,问问您这切口齐整不,姿势恭谨不?”

    这一套一套的,一口气说下来,就跟崩豆似的,干脆利落,珠圆玉润。

    宫锦行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紧咬着牙根挥挥手:“你们都退下去。”

    大家伙正听得瞠目结舌,药老最识相,第一个带头溜了出去。陆二与花想容尾随其后,鱼贯退出,陆二还体贴地关上了房门。

    轻舟一把拽住想走的陆二,压低了声音:“您可不能走,您瞧我家王爷这火气都窜上房顶了,一会儿怕是要掀了这将军府,我们可拦不住。”

    陆二拍拍轻舟的肩:“还看不出来吗?你家王爷今儿吃了我的醋了。我要是还不走,留下来那是火上浇油。”

    “您也是,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

    话没说完,头顶上就被陆二结结实实地拍了一巴掌:“是不是你小子背地里煽风点火?本公子找你家王妃那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你们想什么呢?

    瞧着吧,一会儿你家王爷出来,若是气撒了还好,要是吃了瘪,你等着挨收拾吧。”

    轻舟被他吓得不轻,紧拽着陆二的袖子不放:“那您更不能走啊,好歹救我一命。这都是误会,误会。”

    陆二端起架子来:“自作孽,不可活。你就盼着你家王爷能旗开得胜,好歹能给你留一口气儿。”

    轻舟踮着脚往屋里瞅:“王妃她不能玩真的吧?”

    “不能?”陆二轻嗤,压低了声音:“瞧着没,你家王爷生起气来,就跟一条疯狗似的。你家王妃呢,就是一只刺猬。

    有句话说的好,狗咬刺猬,没法下嘴。你家王爷这是实在无可奈何了,才会屏退我们,也免得低声下气地央求丢了面子。”

    “噗嗤”一声,一旁的花想容掩唇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