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这场伤寒真的不轻,尤其是他身子底子差,正气不足,外邪就容易入侵,一场小病都会拖延很久。

    第二日花写意起得挺早,宫锦行已经下朝,在院子里练剑。

    他除去外套,穿得很单薄,手里握着长剑,动作迟缓,慢腾腾的,不似别人舞剑那般虎虎生风,带起凌厉的剑气。相反倒是像极了太极,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优雅娴熟。

    饶是如此,他都累得面皮涨红,头上冒着虚汗,气喘吁吁。

    这娃,太虚了。

    花写意倚在门框上瞅了片刻,宫锦行因为一阵压抑不住的咳嗽,不得不停顿了手里的动作,收了长剑。

    看到她,宫锦行淡淡地问:“醒了?”

    实话实说,在这一刻,花写意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心疼这个男人的。

    因为生病,咳到大半夜方才眯上一觉,又要顶着漫天星光起身上朝,面对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殚精竭虑。

    她也轻咳一声,说话没有顶花带刺的:“你正在生病,重要的是养精蓄锐,多休息。强身健体非一日之勤。”

    宫锦行嘴硬道:“我很好。”

    花写意往石桌边上一坐:“手。”

    宫锦行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乖乖地坐下,伸出手来。

    花写意凝神查过他的脉象,吩咐一旁的轻舟:“拿笔。”

    轻舟难得见王妃给自家王爷好脸色,这么关怀备至,立即欢喜地将笔墨纸砚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