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写意伸手就去抢,陆二却又将手缩了回去:“先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有人告诉我,王爷是你毒死的!”

    花写意急得七窍生烟,现在一分一秒对于宫锦行而言都是珍贵的,磨叽不得。

    可偏生这陆二是敌是友,自己现如今还不能完全确定,若是告知他实情,会不会节外生枝?

    这一着急,花写意是顿时“恶从胆边生”,抬手一指陆二身后:“王爷,你醒了?”

    陆二冷不丁地被岔开话题,立即条件反射扭脸往身后瞅,就觉得脖颈子处有凉风一闪,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觉得颈部一麻,骂了一句“卧槽!”,就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花写意甩甩手,倒吸几口凉气,弯腰抢过陆二手里的盒子,吩咐呆若木鸡的侍卫:“拖走,别在这挡了道。”

    然后就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一阵凌乱的秋风吹过,侍卫揉揉眼睛,瞅一眼可怜的陆二,目瞪口呆。这王妃娘娘也太彪了,一言不合直接上手刀,对方可是陆二公子啊,怎么敌友不分了?

    花写意径直回了主院,先查看过宫锦行的情况,不敢再耽搁,拿出解药喂他服下,命追风与何管事一定看管好他的“尸首”,自己拿着三足蟾衣与孔雀胆,开始制药。

    这一幕,前来吊唁的宾客也都看得莫名其妙,这王妃莫不是悲伤过度糊涂了?王爷人都死了,还跑去熬什么药?

    熬啊熬啊熬啊......

    花写意的心就跟药炉上的药罐子似的,被小火苗烤得“吱吱”响,急得还冒烟。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药还没有熬好呢,就听门外长一声短一声地叫唤:“太后娘娘驾到!”

    妈的,这根搅屎的棍子,耳朵真长!这么快就又找上门来了。

    院子里“呼啦啦”地跪倒一大片。

    谢灵羽接到花写意抢走孔雀胆的消息,就立即心知不妙,感觉中了她的计。立即宣召院正,询问孔雀胆与三足蟾衣是否可以用药,医治西域魔莲之毒。

    院正一时间也不敢确定:“魔莲之毒属阴寒,孔雀胆与三足蟾衣阴阳调和,按照医理而言,阴阳互冲,乃是相克,但是也极有可能,误打误撞解了这毒。”

    谢灵羽一听,这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