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行叹气,再叹气,不知死活地雪上加霜:“只可惜本王的身子不争气,力不从心,要委屈夫人多等几日了。”

    花写意就像炸毛的野猫一样跳了起来:“我等你个鬼!老娘我没见过男人么?好歹也是个带BA儿的,小白脸比女人还白,长得比女人还好看,我吹一口气你都能跟鸡毛似的飞天上去,你能行么?你能干嘛?

    你现在就先写和离书,赶紧散伙,免得你害怕被我惦记,夜里再睡不着。明天一拍两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她气哼哼地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也没找到笔墨纸砚,朝着院子里喊:“轻舟,去给我买笔墨纸砚去!”

    院子里,被她突然爆发的怒吼声吓呆的众人鸦雀无声。

    追风再次捅了捅轻舟的腰眼。轻舟幽幽地道:“王妃娘娘,现在商铺已经打烊了。”

    “那就砸开门!”

    “我家王爷教导过我们,不能知法犯法,狗仗人势,不对,呀呸,仗势欺人。”

    一肚子火气的花写意被他的口误逗得忍俊不禁,一时绷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正在因为自己贪图口舌之快懊悔不已的宫锦行立即见缝插针,一阵急咳,咳得满面赤红,气喘吁吁。

    “原来,本王在夫人心目中竟然如此不堪,难怪夫人如此急切想要离开我摄政王府。从一开始,我就一直在拖累你,让你为我出生入死。如今我毒入脏腑,完全就是个废人,你嫌弃我也是理所当然。”

    声音闷闷的,满是难过,似乎还带着鼻音。再搭配上他半死不活,有气无力的病弱之态,实在令人可怜。

    一瞬间,令花写意满是罪恶感,觉得自己口无遮拦,刺伤了他作为男人敏感的自尊心。

    她略一犹豫,安慰道:“我并没有丝毫嫌弃你的意思,再说,你的身体慢慢调养,总会恢复的,你也不要太悲观。”

    宫锦行猛然睁开眸子,扭脸惊喜地望着她:“真的吗?”

    “当然,我既然能解你的毒,自然就能调理好你的身体。媳妇会有的,儿子也会有的。”

    宫锦行的眸子亮晶晶的,心满意足,一脸感动:“媳妇已经有了,儿子也就不远了。从今天起,本王会听夫人的安排,配合你的医治,争取能早日康复。那口棺材既然用不着,就赠与夫人了。”

    得到馈赠的花写意习惯性地还想道声谢,可越咂摸越觉得不对,怎么这迷迷瞪瞪的,就掉进了坑里?

    戏精,绝对妥妥的戏精,这个男人太会演戏了,还将他当做蠢萌可怜的小白兔呢,他可是当朝摄政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