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四儿不紧不慢地喝了一杯酒,咂摸咂摸嘴,这才嘿嘿一笑。

    “因为,这荷包我回府之后随手一丢,结果被我家老太太瞅着了。她就问我这荷包的来历,我也没当回事儿,就实话实说了。

    我家老太太以为我又拈花惹草,将我一顿臭骂。我心里冤枉啊,就跟老太太解释,是她花家的女儿自己上赶着往上贴,一个劲儿地纠缠我。

    老太太一听可就恼了,说啊,这花家的女儿也真不知廉耻,竟然做出这种私相授受的事情,也不瞧瞧自家的门第。”

    “说了半天,跟这赐婚有啥关系?”

    “别着急,听我说啊。我家三姐不是老惦记着那摄政王吗,我家老太太就想彻底断了她的这个念想。

    正巧,我大姐出宫,来府上的时候,说起给摄政王赐婚冲喜一事,老太太心里窝火,立即就跟我大姐说了。

    我大姐也有气,当时是这么说的——这么轻浮,必是放荡之人。哀家就将她赐给摄政王,让她进门守寡,看她还肖想我兄弟不?若是有一星半点不轨之事,那就是杀头的罪过。

    这不,这事儿就拍板,定了下来,她就占我的光,走运成了摄政王妃。”

    席间一片起哄之声,说话更加难听起来。

    “若是按你这样说,你跟这摄政王妃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有没有重续前缘的可能啊?”

    “就是啊,我听说那摄政王妃小模样也不错,而且性子泼辣着呢,正对四哥的胃口。”

    谢四儿咂摸着牙花子:“我估摸着,摄政王这一场病,伤及根本,人估计是废了。这花如意独守空闺,哪能耐得住寂寞?我怕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一群人哄笑:“你要是给摄政王戴了这顶绿帽子,也算是给咱们好好出了一口气,咱们哥几个可是被他压制得挺惨。”

    ......

    陆二在门外,听得可是心里万马奔腾。

    自己刚刚还跟宫锦行说,王妃安分守己,足不出户,谁知道就爆出一个这么劲爆的内幕来。

    王妃娘娘这是啥眼神啊,怎么能瞧得上这种渣渣?她难道不知道他谢不二的诨名吗?

    而且这谢四儿的话,的确有几分可信度,原本这谢灵羽将花家女儿指婚给宫锦行,那就有点莫名其妙,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