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行斜靠在榻上,一脸的若有所思。

    “一会儿吩咐下去,让轻舟与追风二人跟随好她,尽量不要让陌生人接近。尤其是明显带有不良用心,形迹可疑之人。”

    陆二促狭地望着他:“你莫非不想她恢复记忆?”

    “是又如何?”

    陆二笑得十分不怀好意:“莫不是洞房花烛夜你对她做了什么?也与我一样,担心她想起来了算后账?”

    宫锦行轻咳:“笑话,本王只是求贤若渴,成大事不拘小节。”

    “你可拉倒吧,”陆二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当初你身中剧毒,无药可医,我劝你索性就直接拿下谢媚瑾,利用她来换取解药保命,你咋就宁死不屈,不肯屈服呢?同样是出卖色相,我看你现在倒是乐此不疲,甚至有点享受啊。”

    宫锦行义正言辞:“这两人怎么能相提并论?”

    “怎么不能?反正都是逢场作戏,这三郡主你怎么就不能将就将就?跟这个女人你们也不过刚认识几天而已,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甚至都坦诚相待了。

    我要不来,今儿没准儿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你为了留住她,嘴上说得大义凛然,一本正经,可私下还真是煞费苦心,不惜一切代价啊。只可惜啊,这王妃娘娘似乎是铁了心地想离开。”

    想起适才花写意故意撩拨自己的媚态,宫锦行忍不住耳根子都热了热。

    “你怎么知道她要走?若是在以前,为了保命,本王可以理解。可是现如今,危险解除,本王有权有势,呼风唤雨,她若离开王府能去哪里?”

    陆二幸灾乐祸:“轻舟让我跟你说一声,王妃娘娘今儿回将军府,打探花将军夫妇二人的口风去了。”

    将自己从轻舟那里听来的墨宝斋一事简要说了一遍。

    “王妃娘娘显然是回去将军府打探虚实,顺便把自己被休之后的后路都找好了。看起来可不像是欲擒故纵。而花将军夫妇也是有意思,第一次听说还有父母巴不得女儿被休的。”

    宫锦行低垂了眸子,淡淡地道:“想走,本王也不留。”

    “可你别忘了适才发生的危险,那些人为了除掉你不择手段。她懂得医术,尤其是擅长毒术,而且恰好因为失忆,最为单纯,你需要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不管是软的硬的,还是死皮赖脸,坚决不能让她走。”

    谁说不是呢?可本王也留不住啊。

    宫锦行咂摸咂摸嘴,犹自嘴硬:“让本王开口挽留她,本王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