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写意艰难地咽下哽在嗓子眼里的酱鸭:“那你去不?”

    宫锦行摇头:“本王力不从心。”

    花写意“啪”地丢了手里的筷子:“还以为这是你给我设下的庆功酒,没想到啊,鸿门宴,妥妥的鸿门宴。”

    “即便本王不设这鸿门宴,你明日也是非去不可。”

    花写意一想也是,犯不着跟饭菜过不去,又将桌上的筷子捡起来了:“可你就不能拒绝吗?堂堂摄政王啊,一代权臣,连这点胆量也没有?我现在时间就是金钱。”

    “有。”宫锦行承认不讳:“可本王需要你亲自去一趟宫里。”

    “做什么?”

    “宫里人说,那蟾衣是谢灵羽亲自保管。”

    “你想让我虎口夺食,找那老妖婆要三足金蟾的蟾衣?”

    宫锦行点头。

    这次花写意是真的饱了,朝着宫锦行探过大半个身子,笑得春光灿烂。

    “王爷你看我长得美吗?”

    宫锦行一愣,对面探过来的脸肌肤吹弹可破,细腻如脂,唇角微勾,挂着一抹冷笑的樱唇又娇艳欲滴,带着魅惑,不觉失神,脱口而出:“美。”

    “那也没有你想得美!”

    花写意瞬间变脸,咬牙切齿:“她巴不得你伸腿瞪眼呢,怎么可能将蟾衣交给我?我一张口,她指定宁肯毁了也不让它留在这个世界上。明天要去你自己去,让追风他们抬着去。”

    宫锦行低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眸子里的黯然:“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明天。”

    声音里带着一丝强忍的暗哑,似乎是这话太苦涩,已经涩坏了嗓子。

    哀兵必胜,花写意顿生罪恶感。自己跟一个将死之人较什么劲儿?

    她大气地一挥手:“算了算了,我去就我去,不就一个老妖婆么,反正我们有三日赌约在先,她也不能出尔反尔,拿我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