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行这才撩了撩眼皮,缓缓吐唇:“不是还有你吗?”

    我......

    面对如此信任与厚爱,花写意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记得王爷昨日金口玉言已经答应放我离开,您该不会出尔反尔吧?”

    “不会,”宫锦行依旧低垂着眼皮:“你昨日走得心急,忘了拿休书,所以才叫你回来。”

    也是啊。

    花写意伸手:“那休书呢?”

    宫锦行屈指在软塌扶手之上轻叩:“浑身冷寒彻骨,手指麻木不听指挥,写不出。”

    无耻!这摆明是想借着休书敲诈勒索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花写意将火气往下压了压:“说吧,什么条件?”

    宫锦行怀里的金丝猴似乎觉察到了无形的杀气,往他怀里又拱了拱。

    宫锦行抬起手手心向上,将那只猴子托在了掌心里,唇角微勾:“你要明白,女子被休,必犯七出,名声受损,想再嫁只怕极难。而合离就不一样,乃是夫妻不睦,协商分家,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三天之后,寒毒一解,本王写一份和离书与你。若是解不了,那你只能守寡了。不过放心,本王自有安排,用不着你来陪葬,除非你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