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气压很低,下人都在默默地做事,谁也不敢说笑。

    前两日,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宫锦行心情不好,对于花写意回府,何管事等人全都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

    有些事情,他不能私自做主,可是又不敢请示宫锦行,左右为难。

    他瞧着花写意回府之后,一顿饭吃了两笼烧麦,一碗椒麻牛肉面,饭量并没有减少多少,想必心情也不是很差,于是,府里一些自己无法做主的事情,就向着花写意来请教。

    比如,是否需要聘礼?按照什么规制?宴请多少宾客,这新房安排在哪里?

    宫锦行沉着脸,就去批改奏章去了。

    还真把花写意当成贤妻良母了。

    花写意默了默:“一切全都按照纳侧妃的流程来,不必讨好他富贵侯府,也不缺了礼数就行了。

    他富贵侯愿意赔钱嫁女儿,那是他侯府的事儿,至于新房么,只要离主院远一点,其他都无所谓。”

    何管事应下,按照花写意的吩咐去准备。

    陆二得到消息,也巴巴地过来,试图玩笑,令气氛活跃起来。

    宫锦行仍旧还是面沉似水,一回到都城就变得烦躁。

    花写意感激他出手搭救一事,忐忑询问:“陆相没有难为你吧?”

    陆二揉揉鼻子:“实话还是假话?”

    “你这是废话。”

    “老爹暴跳如雷,若非祖母拦着,只怕是要挨他一顿竹笋炒肉。”

    花写意有点愧疚:“不好意思,当时的确是一筹莫展,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明日我备下重礼,去给陆相赔个不是。”

    陆二“嘿嘿”地笑:“若是我家老爹还生气,我能出现在这里么?”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