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宫锦行的野心也越来越膨胀,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期望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而花写意却逐渐将心思的重点转移到自己习练的功夫之上。

    一旦入门,突飞猛进,尝到甜头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最先习练的是飞檐走壁的轻功,按照心法所说,将那股体内乱窜的气息控制起来,熟则生巧,就能飞天入地,一苇渡江。

    只可惜,她能一个旱地拔葱,纵身一跃飞起数丈高,却往往掌控不了平衡,时常摔落下来,以各种各样的姿势,偶尔还会脸先着地。

    整个王府的人,干活的时候都要战战兢兢,唯恐一个不慎,头顶之上“咻”地掉下一个王妃娘娘,将自己砸成馅饼。

    王府负责修缮的工匠已经清闲了很久了,现在就是王府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每天爬高上低,忙得脚不沾地儿。

    王府新瓦叠旧瓦,补丁摞补丁,越补越磕碜。

    宫锦行瞅着这个喜欢拆家的败家娘们儿,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脑袋瓜子疼。就派了一队身手好的侍卫,专门在她练功的时候负责保护她的安危。

    花写意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分明师父说,自己只需要温习一遍,就能融会贯通。

    可实际上,自己总是掌握不了要领,甚至越练越缩回去了。

    体内那股气越来越猛,也越来越难掌控。

    用宫锦行的话来说,她是过于激进,想要一口吃个胖子,基础没有打好。

    甚至还恐吓她,说这样下去,容易走火入魔。

    她丝毫不以为意,练习得更加努力,刻苦。

    她在屋顶跟窜天猴似的四处乱窜,侍卫们在墙根拼命追:“那边,那边,包抄住!”

    “往南了,南边弟兄们接住!”

    ......

    那阵仗就跟抓小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