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氏装模作样地打量妇人,做出并不认识的样子:“正是,看着夫人面生,我们可曾认识?”

    妇人微微一笑:“花夫人既然是为了我而来,会不认识本居士吗?”

    连氏依旧嘴硬:“我不太明白夫人这话什么意思。”

    妇人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适才所说的赵府小姐,可是赵大人府上千金赵琳琅?”

    连氏立即低垂下头,装作抹泪:“正是我那外甥女。”

    “你说,她竟然暗算你家女儿?”

    连氏叹气:“家丑不可外扬,夫人不问也罢。”

    妇人对于她的伎俩心中了然,一双洞明的眸子在她身上打了一个转。

    “你既然想让我将话带给我弟弟听,总要说个清楚明白,否则有头没尾的,别人怎么会信?”

    连氏见已经是瞒不住,便打开窗子说亮话:“让肖王妃娘娘您见笑了,娶妻娶贤,她赵琳琅心狠手辣,手段下流,我这也是不想让卢公子他受了欺骗。”

    立即将赵琳琅勾结谢四儿,灌醉花想容毁掉她清白一事,懊恼地说了。

    “这谢四儿声名狼藉,出了名的不成器。我女儿避之不及,怎么可能与他私通呢?

    可怜她如今清白尽毁,不得不嫁入富贵侯府,女婿又不能......唉!我这心里每天都跟油煎似的。”

    妇人安静地听她说完:“此事我们不能听信你一面之词,肯定还会再打听打听。假如果真如你所言,这桩婚事必然是不能成的。”

    连氏拿帕子紧着抹眼睛,哭哭啼啼半天,便心满意足地转身走了。

    以前就听赵夫人说肖王妃与肖王合离之后,并未再嫁,而是在都城置办了一座院子,深居简出。只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出城来这个揽月庵上香念经祈福,几乎风雨无阻。

    她既然得知此事真相,断然是容不下赵琳琅进娘家的门的。

    肖王妃等她离开之后,也无心再诵经祈福,辞别庵主,径直回城去了。

    将自己从连氏这里听来的闲话告诉给自己爹娘,然后一起追问卢公子,此事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