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三早有计较,将花想容的事情打听得一清二楚。

    花想容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勾引宫锦行,她怎么可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她一定要让花家的女儿身败名裂,让花写意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于是将花想容现如今的安身之处,告知了谢四儿。

    谢四儿立即转身换一身簇新的衣裳,用头油将头发抹得油亮,揽着镜子端详半天,觉得脸上的印记有些不雅,又薄薄地涂了一层脂粉,这才出门,带着小厮,打马出城,直奔城外庄子去了。

    一路打听着,就找到了花想容落脚的农庄。

    但凡是都城里的权贵,在城外大多都有自己的田地,圈子范围内,修建庄子,供那些负责耕种的长工们居住。

    但是将军府这些年一直在里木关,都城里没有什么产业,所以花想容安身之处,乃是赵家的庄子。

    谢四儿打马从庄子附近的田地里过,故意踩踏了人家赵家刚出土的麦苗,赵家的长工将他拦住理论。

    谢四马上挂着刚从猎户手中买来的野兔与野鸡,肩背弓箭,装作刚打猎归来的模样。面对拦着自己的长工,直接就抛出了一锭银子。

    长工见钱眼开,立即换了笑脸。

    谢四儿不肯走,要向长工讨一锅灶煮肉。长工见他出手阔绰,将他当财神爷一般,让至庄子里。

    庄子不大,不过几户人家,农忙之时在一个大锅里搅饭。

    正是午饭时候,有妇人在做饭,水煮萝卜,高粱茬子饭,清汤寡水,一点荤腥也没有。

    长工给他倒了茶,谢四儿直接将带来的猎物丢给长工,请他们一起打牙祭。

    众人将他奉若上宾,很快就称兄道弟,熟悉起来。

    肉汤开始翻滚,王妈闻到肉香,过来转悠了两圈,自己拿着盆子盛肉。

    眼巴巴地等着吃肉的长工们全都满脸鄙夷,瞅着她盛得冒尖的肉,十分心疼。

    有人实在忍不住,不满地出声:“王妈你不是一向自己开火么?怎么跑我们大锅里盛菜来了?这么多两个人吃的完吗?”

    王妈一面用勺子将肉使劲往下摁,一面头也不抬:“独自吃闷食儿,都不知道孝敬我家小姐,你们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