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花想容这两日情绪一直都不好,闷在房间里,不肯出门,不愿见人。

    每天送来的饭菜也不过是吃上两三口,便心里堵着一般吃不下。

    今日花写意给的期限已到,连氏也给她收拾好了行李,只等花将军回府便要启程。

    假如真的去里木关,那个鸡不下蛋的地方,自己后半生还有什么指望?

    连氏瞧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又无可奈何。

    她劝说花想容就此认了命,娘俩儿哭天抹泪,一会儿哭,一会儿骂,如魔怔了一般。

    花将军从差上回来,黑沉着脸,就怒气冲冲地直奔花想容的房间,抬起脚,将房门一脚踹开。

    花想容正斜靠在榻上,哭得双眼红肿。被花将军骇了一跳,见他怒气冲冲,并没说话,只是翻了一个身,脸向里侧身躺下了。

    她的反应令花将军更加怒气冲天,三步并作两步闯进来,捉住她的胳膊,一把掀翻在了地上。

    “就说你这几天半死不活的,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原来竟然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来!”

    花想容摔倒在脚榻之上,对于暴怒之中的花将军有些发憷:“我做什么了?”

    “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花将军指着她的鼻子:“我将军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花想容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花将军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索性破罐子破摔:“嫌我丢人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一了百了,省得让你丢人。”

    花将军巴掌高高地扬起,却落不下去:“依仗我跟你娘宠你,你就无法无天,不知礼义廉耻了。”

    王妈见花将军来势不妙,慌里慌张地跑去叫来了连氏。连氏忙不迭地拦住花将军:“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花将军恨恨地收回手:“你教养的好女儿,自己出去听听外边人都是怎么说的吧?下流,放荡,不知廉耻,主动勾引人家摄政王,跟姐姐共事一夫。

    后来被赶到庄子里,还不守规矩,每天与男人厮混。那些话简直太难听了,说得全都有鼻子有眼的。”

    “这,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连氏心虚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