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突然都望向自己,柳芽儿有些尴尬,说道:“我的情况和六皇子不一样,没办法相提并论的。”

    “除了督促他勤加练习,可能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树臣说道。

    “未有双瞳之力,学再多心法都是纸上谈兵。你看我从小懒散惯了,一样能开隐瞳。与其现在逼他刻苦修炼,不如让他好好放松顺其自然,也省得万一真的……也不会怨怪我们。”莲舟反驳道。

    慕容雪眉头微蹙,沉思良久方开口道:“莲舟说的不无道理,像竹羽他们,正是付出太多才更加不甘。况且开不开隐瞳与是否能继承大统无关,当今陛下不也没有灵力?”

    这件事始终讨论不出结果来,只好就此作罢,慕容雪又宣布了第二件事:“你们昨晚化险为夷避免了一场大祸,陛下听闻此事对你们赞不绝口,特邀你们今晚进宫赴宴。”

    “我们?”树臣指了指自己和莲舟,毕竟从前陛下从来没有请过他们兄妹二人参加这种大场合。

    慕容雪点点头。

    树臣舒朗地一笑,能得到陛下的召见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莲舟也微微勾起唇角,柳芽儿想到今晚要面圣,又激动又紧张。

    从一开始进门就一言不发的萧叹却冷冷开口道:“我今日身体不适,恕不能赴宴。”

    “你哪里不适?”慕容雪声音冰冷地质问道。

    “哪儿哪儿都不适!”萧叹敷衍地答道。

    “陛下指名要见你!”慕容雪气势汹汹,声音却还是冰冷的。

    “我们的陛下英明仁厚,断不会强人所难。”萧叹话虽如此,语气却是不屑。

    “你……”慕容雪被噎得说不出话,柳芽儿给水痕使眼色,水痕忙给慕容雪倒了一盏茶,柳芽儿又在桌下暗暗拉了一下萧叹的衣角,萧叹的态度才稍有缓和。

    柳芽儿为缓解气氛,问水痕道:“好姐姐,有点心吗?”

    “有,我去取。”水痕道。

    柳芽儿连忙跟在她身后道:“我和你一起去。”

    趁着取点心的机会,柳芽儿将药偷偷递给了水痕,水痕道谢过后,取了一个小瓶来将药水倒了进去。柳芽儿看得出她心有犹豫,便悄悄在瓶子上施了一个窃听咒。若是从前,她定然不会做这样偷偷摸摸的事情,可是现在的她,不管什么事都多留一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