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们撬开柳芽儿的嘴,把特制的药水灌了进去,她小腿上的血肉在蚀骨的疼痛中慢慢重新长了出来。如果她还是嘴硬,蛊虫就重新啃噬一遍她腿上的血肉,就这样周而复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这样的倔强令梅姑更加气急败坏,她顾不上什么皮囊,亲自拿了鞭子狠狠抽打着柳芽儿,即使明知这些皮外伤的疼远远比不上蛊虫带来的蚀骨之痛,可她还是奋力抽打着,好像在报复什么人一样。

    连几个打手都看不下去,劝她没有必要,一人劝道:“咱们的手段多的是,喂点药也就乖乖听话了,何必这样折腾。”

    梅姑没有理会那些打手。她恨的是,柳芽儿这样假清高的人的存在,将二十年前轻易屈服的自己衬得贪生怕死毫无骨气,她更恨的是,当年有婚约在身的自己误落风尘,为保命服从有什么错,何以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