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没有回她,只是安静地吃了药。

    待晚间翡翠回来便道:“老夫人猜得没错,姑娘……应该是受了伤,奴婢瞧见葳蕤轩扔出来的东西,虽然都烧了,但是有些没烧干净的,上头有些血迹。

    且奴婢今日去探青莺,恰巧青莺在姑娘屋子里,奴婢便闻着了一股子药味儿,若是没有弄错的话,应该是通筋活络一类的药。”

    祝嬷嬷面色大变,“难不成咱们姑娘也受了伤?怎么……”

    宋老夫人面上的忧虑越发重了,“今儿我抓着她的手腕,便觉得不对劲,手腕上分明包了东西,又见着她瞬间脸色惨白,就知道她身上带了伤。”

    “这……这可如何是好?”祝嬷嬷连忙道,“要不然,老奴再去把大夫请来。

    咱们姑娘身娇体贵的,小时候破了点儿油皮都要哭个小半日的,这还不知道伤成啥样了。”

    宋老夫人面露心疼,半晌却摆了摆手,“她既不肯说,自然有她的道理。”

    说这话的时候,宋老夫人眼里的惆怅愈甚。

    自打回京城之后,她也感觉到自己与孙女之间的关系似乎远了许多,从前那般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如今已经绝无可能。

    祝嬷嬷和一旁的翡翠谁也不敢多话。

    她们是一直伴在宋老夫人身边的,心里只将宋锦宁和宋老夫人当主子,自然不希望祖孙之间有隔阂。

    “拿我的帖子,去官府那边通个气,哪怕没有什么结果,我也要知道点儿东西。”

    宋老夫人回过神来,眼神变得锐利,“另外,叫珍珠过来见我,叫她往倚兰苑去,到如今这么久了,也没见她做出什么事儿来。”

    翡翠应声去了。

    宋老夫人终究还是长叹了口气。

    宋锦宁也从青莺口中得知翡翠下午来过的事儿。

    “姑娘那会儿正睡着,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来管奴婢借点儿东西。”

    青莺说着,一双秀眉却微微蹙着,“也是奴婢一时思量不周,不知道她在门口可闻到了点儿什么味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