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清带人与卫队旅的人对峙起來,

    “人是绥东军抓的,凭啥你们说带走就带走。”李振清授意手下的排长,在前面与督军署卫队旅的人顶牛,

    卫队旅军官也是一副暴脾气,一言不和就拽出了盒子炮,打开保险顶上火,指着与他对峙的排长骂道:“信不信老子平了你们这警备司令部。”

    督军署卫队旅是张作霖的私人卫队,属于心腹中的心腹,精锐中的精锐,心高气傲,在整个奉天都横着走,如何能受了这顿挤兑,

    绥东军的小排长也不甘示弱,伸右手将多方盒子炮枪管把正了,正对自己南门,厉声喊:“來呀,是爷们就往这打,不打就是孙子。”

    卫队旅军官一阵气短,临來时大帅特意交代,不要与绥东军产生冲突,如果出现伤亡,就要拿他试问,刚才一番做作也是色厉内荏,如今碰上硬茬子,当真是骑虎难下,如果就此服软,今后还有何脸面,这些部下同僚不得笑死自己,

    正为难间,吴孝良匆匆赶了來,场面虽然剑拔弩张,但各自气势的强弱却是一眼便可看透,吴孝良几经权衡,还是决定将人交给张作霖派來的人,

    杨宇霆本來对此事是势在必得的,而且他性子极为强势,认准的理即便是张作霖的面子都可以搏掉,如今默默的妥协,看來此事背后的水深不可测,浑不见底,以目前态势來看,如果将盖子全部揭开,可能得不偿失,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暂且先放过这幕后黑手一马,

    “放人吧,这些嫌疑犯交给督军署卫队旅的人审讯再合适不过,应该不会再次出现嫌犯暴亡的情况。”

    吴孝良虽然同意放人,但言语间依旧夹枪带棒,毫不客气,那卫队旅军官被解了围,立刻后悔刚才冲动拔枪,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却无论如何不敢在这位年轻少将面前发狠,这可是大帅的未來女婿,将來得势,碾死他还不像碾死只蚂蚁那么容易,

    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回道:“谢吴旅长,谢吴旅长,卑职领了人,这就告辞。”

    很多人都有和卫队旅一样的心思,那就是吴孝良抱上了张作霖的粗腿,将來沒准就会留在奉天发展,做他的左右手,吴孝良对这种想法不屑一顾,却也不愿意多做解释,

    “不送。”

    卫队旅军官很识趣,见这位大帅的准女婿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哪还敢在这里继续讨人厌,领着人押上掀翻扬长而去,

    吴孝良叹道:这张作霖也不容易,安抚各方,说白了就是做各种妥协,自己试问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绥东军中知道凉宫和美存在的人不超过六个,出了那晚行动的士兵以外,所有人都一无所知,吴孝良之所以高度保密,也是吃了数次亏之后,才多了这份戒备之心,

    解决了卫队旅的问題,回到房间,李振清正在盘问凉宫和美,还是一无所获,他逐渐失去耐心:“维中,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魔鬼还留她作甚,我建议秘密处决掉,也算为中国人除掉这一害。”

    凉宫和美听李振清如此说,眼中竟流露出一丝解脱之色,随即有涌起一抹不舍,这都沒逃过吴孝良的眼睛,虽然这个女人数次刺杀自己,更是将杨义关满门都杀掉,可能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恶行,但是他更想得到的是她所了解的,日本在东北的情报网络,可能这时代的中国人,对情报网络十分之轻视,

    吴孝良來自后世,他自然知道情报,在战争中的重要性,他必须将绥东军未來可能面对的威胁降到最低,日本人大多铁板一块,而这个女人就是最好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