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过去了,随身携带的两包红炮台被抽了个精光,她还沒出现,吴孝良越來越沒底,该不是真的出了意外吧,

    烦躁间,忽然有人敲车窗,吴孝良摇下车窗,

    “大叔,你是找怀瞳吗。”一名长发女学生,怯生生的问,

    吴孝良正愁沒有怀瞳消息,点点头,

    “是啊,她沒事吧。”

    女学生表情很悲愤,摇摇头,

    吴孝良心里一沉,颤声问道:“那是出事了。”

    女学生点点头又摇摇头,吴孝良一头雾水,心里着急,你倒是说有事沒事啊,

    “怀瞳爹爹逼她嫁人,以后都不來上学了,她爹爹真是老封建,如今民国了,都时兴自由恋爱,还包办婚姻。”女学生显然和怀瞳关系很好,说这话时还带着颤音,不知是不是气的,

    吴孝良听到怀瞳只是去嫁人,顿时长嘘一口气,沒事就好,随即心里竟隐隐的有些失落,他打开车门下车,來到女学生面前,问道:

    “你怎么认得我。”

    “那日你中枪是我们帮着她把你抬去诗社的,看到你恢复的这么好,怀瞳一定很高兴。”

    吴孝良还要再问些什么,女学生却道个歉:“不好意思,我还要上课去,再见拉。”

    无精打采的上了车,吴孝良启动小汽车,缓缓驶离了奉天女子师范,奔警备司令部而去,路上,吴孝良又想到自己,他的婚姻何尝不是身不由己,为了和张作霖结盟,不得已答应了一门政治联姻,无论前世今生他都沒想过,自己会将婚姻当做一场交易,但成就理想之路,任何牺牲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车刚拐上小南街,便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全是公署部门的大街上东张西望,吴孝良顿时心生警惕,光天化日就敢來踩盘子,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也是这几日被搞的狼狈,心里有气,于是将车停下,悄悄來到那人身后,瞬间扭住他的胳膊,只听一声惨叫,声音娇柔,迅速扭过他身子一看之下竟是怀瞳,

    吴孝良吃惊的道:“你,你不是嫁人去了吗,怎么在这里。”

    怀瞳见到吴孝良,兴奋异常,“见到你太好了,咦,你怎么知道我要嫁人的。”说道这里,兴奋的情绪瞬间低落,随即又恍然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她们说的。”

    “你该不是要逃婚吧。”吴孝良问剃出口就有点后悔,

    “逃婚,是个好主意,爹爹要把我嫁给个老头子,他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