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吴孝良回答的也简单干脆,

    “嗯,花票的价可要高过普通肉票,你可知道。”

    吴孝良还真不知道花票贵,他知道山里的土匪绑了女人就叫花票,并且通常花票是不能在山寨里过夜的,否则,名声毁了也就再不值钱,但却是头一次听说花票比普通肉票贵,他明白赎票不是菜市场买东西,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人家土匪下了道道,自己就得无条件按规矩來,总之,一切以人质的安危为重,钱对他吴孝良并不是问題,

    “一切按照大当家的意思办。”

    吴孝良顿了一下,念头转了几转,最终还是咬牙说道:

    “不过,俺想见一见肉票好确认他们是否安全。”他还是一口的金川街方言,

    那精瘦汉子显然有点不悦,语气急促的回道:

    “人刚抓上山來,俺保你沒问題,钱拿來了,俺把他们全须全尾的还你,四个人,普通肉票一千大洋,花票两千大洋,合计五千大洋,赶紧下山筹钱去吧,否则过了今夜花票可就废了。”

    这话听的吴孝良心中一凛,花票过了夜等同于废了,那就是可以任人糟蹋,但又一想,不对啊,明明是三个人怎么变成了四个人,难不成是想讹自己一下,算了,这当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人平安无事就行,

    “大当家,花票即便过夜,俺也会用两千大洋赎回,请千万保障花票的安全。”

    那精瘦汉子从吴孝良的语气中听出了门道:“嘿嘿,你小子不是山下的缝子吧,说吧,那小妮子是你什么人。”

    吴孝良后悔沒沉住气,露出了端倪,有心遮掩又怕糊弄不过,弄巧成拙反而坏事,只好如实讲道:“实不相瞒,那是俺未过门的媳妇。”

    精瘦汉子哈哈笑了,

    “好,看你小子是个爽快人,对俺脾气,不过俺要交代清楚了,俺不是大当家,俺只是个三档家,上头还有二当家和大当家,记住了以后见了俺要叫三当家。”

    吴孝良刚要走,心头又是一动,这交人地点可不能放在山里,万一自己带了钱來被黑吃掉,那可是有苦说不出,

    其实,吴孝良不了解土匪内的行规,绑人的土匪一旦定了价,在赎人的程序上再有反复那就是砸了自己的名声,东北胡子最重名声,道上数得着的人物,包括杜疤瘌这样的小人,也不敢在毁名声的事情上有所含糊,此前他对绥东军反复,套句后世的话那是敌我矛盾,道上的人不但不会认为他食言,还会对其交口称赞,

    “三当家,俺还有个不情之请。”

    精瘦的三当家更加的不耐烦了,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