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汽车风驰电掣的驶到通天街巡警局门前,吴孝良下了车领着小乞丐便要往里走,突然感到手臂被抓紧,回头一看是小乞丐抓住了他,不敢进去,

    吴孝良奇怪,问道:“你这是干嘛。”

    小乞丐怯生生回答:“俺怕,俺怕进去就出不來了。”

    “走吧,我保证你进得去出得來。”吴孝良哈哈大笑,随即向他保证,小乞丐这才将信将疑的跟着他进了巡警局,

    一进门正遇上昨天见面的巡警队长,吴孝良笑着打招呼:“咱们又见面了。”

    巡警局长看到昨天惹的瘟神又來了,吓的差点一屁股做到地上,脸上忙堆起笑:“吴旅长大驾光临有何吩咐啊。”

    吴孝良拿了把椅子坐下來,掸掸身上的尘土,好整以暇的道:“我是來保释几个朋友的。”对于这种势利小人,就得摆出谱來,一旦在气势上压过他们,他们就会像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尽心巴结,薛队长便是这样的人,如今他在吴孝良面前是彻底沒了脾气,恭敬的问道:“不知旅长想保释谁,卑职这就去办。”

    “奉天站的的花子,姓塔,还有跟他一起进來的几个人。”吴孝良淡淡的道,

    薛队长听了,脸上立刻冒了汗,这几个人的确是他带队抓的,并且由于抓捕时这些人极不配合,带回局子里还好一顿修理,怎么这些人也是瘟神的朋友呢,心里不禁骂道:娘的,今年真是煞星高照,不过是收钱替人办事而已,招谁惹谁了,这个黑锅绝对不能他一个人背,

    想到这里,薛队长忙解释:“吴旅长,我真不知道塔爷是您的朋友,如果知道了,就是借咱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吴孝良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去放人,薛队长麻烦还沒撇清,哪能就走,又墨迹道:“是督军署杨参议的弟弟给了局子里五百大洋,买这几个人做一年牢。”他不说自己收钱,而借口收钱的是警察局,自然是不想吴孝良将这笔账算到他一个人头上,然后又一脸做作的道:“杨参议就是昨天找您麻烦那悍妇的丈夫。”

    “哦,吴孝良心中一动,怎么和她又扯上关系了。”

    薛队长该说的话说完就不再啰嗦,去安排人释放塔爷和他的手下,

    不多时,塔爷被带了出來,身上连血带伤,惨不忍睹,看吴孝良坐在屋当中,笑了:“哥哥兄弟啊,俺就知道有贵人了。”一副豪爽架势,看样子毫不将自己受的委屈当一回事,

    吴孝良领着塔爷和他的手下出了巡警局,让他们上了小汽车,准备送其回奉天站,大伙都坐定,他这才问道:“塔爷,你可知良大药厂如何了。”

    他也叹口气:“俺们哥几个被抓就和良大被烧有关,而良大药厂被烧又和一个叫杨义堂的人有关。”

    “是那个杨参议的弟弟吗。”

    “是啊,就是他,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咱们斗了,吃官司那是一定的,只是沒想到峰回路转,先生回來了,咱们可要狠狠的出上这口恶气。”

    塔爷在车上将这件事的原委,通通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