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又廷一路护送随行,刚刚到了郑州,就接到了济南发來的加急电报。

    吴孝良一抬头,发现是李又廷亲自來送的电报。

    “这都是机要秘书的活,景聪如何亲自來送电报了。”

    李又廷毕恭毕敬道:“卑职本有要事禀报,正好遇到了,却沒这济南的电报急。”

    “济南出乱子了,有不明武装分子占领了胶济线的火车站,李谦亭请示该如何处理。”

    吴孝良心头一动,能让李泽军都束手无策的人,数來数去恐怕也就那么几个,难道是他,突然一副面孔浮现在眼前。

    “告诉他,一切依法行事,不偏不倚,不必徇私。”

    李又廷对济南方面的具体事务并不了解,他还以为是某些军政大员的亲戚部下又再闹事,李泽军怕影响大局一时间难以决断呢。

    这事原本吴孝良也沒怎么放在心上,以李泽军的能力和五十七师绝不至于酿成多大的祸患,他只是有些感慨,内斗无休无止,或许这只是个开头。

    忽然,机要秘书又敲门进來了,“主席,西安方面急电,张主席已经亲自到潼关迎接主席,发电询问,抵达潼关的车次,时间。”

    吴孝良让机要秘书按程序去回复,挥手将他打发了出去。

    “张汉卿怕是遇到难題了,西安的局势是鲁豫陕三省中最为复杂的。”

    吴孝良对张学良在西安的处境不甚了解,听李又廷似乎知道一些内情,便问道:“景聪可知道些内情,说來听听。”

    “东北军在陕西时间长了,又和西北军的杨虎城互相倾轧,处境的确不妙,最近听说和延安方面也不太愉快,先后有几个团都宣布叛离东北军,张汉卿现在在西安可是如坐针毡,他恨不得马上离开陕西开赴战场和日本鬼子打个痛快呢,要不这十万东北军就有散架子的趋势。”

    “嗯,的确如此,不过张汉卿还是心急过甚,抗日战争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