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咱们的炮兵。”

    刘珍年一时间沒反应过來,不是他们的炮兵那能是谁的呢,几秒钟之后他突然失声道:“难道是临淄城内的炮兵。”

    他再一次举起望远镜观察着城墙上的状况,此时城墙上已经看不到站着的胶东旅士兵,炮弹依旧以城墙为基准,前后反复的轰炸,刘珍年的心在滴血,眨眼间一个团就这样交代了,临淄城内到底驻扎着怎样一只民团。

    如果此时撤军,那一个团就白白的死了,可如果不撤军继续强攻,临淄守军实力不明很有可能面临更大的伤亡,最终权衡之下,他还是下达了攻击令,待临淄城内大炮停止轰击城墙之后,胶东旅在刘珍年的命令之下一哄而上,冲锋喊杀之声直透云霄,他们的命运并不比此前那些人好,等他们攀上城墙跳入城中之后,赫然所面对的乃是轻重机枪织成的一道超级火力网,而当他们想撤退时,已经悔之晚矣。

    泰安临时省政府会议室内,大家伙议论纷纷,今日的齐鲁日报登出了一条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新闻,据说那个单身赴任在临淄另组建省政府的吴孝良以区区民团便击败了胶东精锐刘珍年的混成旅,并且活捉刘珍年以下军官三十余人,引得众人连声感慨。

    “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听说他还在临淄搞起了土地改革,有声有色……”

    “听方兄所言,倒真想去临淄瞧个究竟呢……”

    韩复榘因为西北军内斗已经多日顾不上省政府的会议,冯玉祥将他的部队缩军为师,其正在为保存实力而忙的焦头烂额,这使得一干本就对他有成见的省府大佬们更加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