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官心念动了一动,不如就放他们过去,这个念头刚动了一半,他突然发现被拎在最前面的陶祥贵,吓得一哆嗦,如果他真的放了绥东军过去,这陶祥贵一旦回來,一定会以失职之罪枪毙自己的,以前不是沒有过这样的例子。

    但是绥东军摆明了是要用陶镇守來要挟他,这可如何是好,果真,两个士兵将陶祥贵架在前面,后面还跟着一个喊话的。

    “前面的人听着,你们陶镇守在俺们手里,俺们司令说了,只要你们闪开城门,放俺们出去,俺们一定不会难为陶镇守的,只要俺们平安的到了城外面,一定会将陶镇守放回來。”

    陶祥贵此刻也沒了先前的戾气,带着哭腔对那军官大喊道:“李三友快放这帮瘟神出去,哎呦,疼死老子了……”

    那叫李三友的军官听到陶祥贵叫他名字,吓得不由打了个冷战,想起以前为此被处决的军官,只好硬着头皮道:“对不起镇守大人,您曾对卑职耳提面命,无论何时何地何人以私人之借口,毁军人之职责,都该立即被枪毙,卑职对您的话,时时刻刻都铭记在心,不敢有丝毫的忘记,所以请赎卑职不能从命。”

    李三友说完这一番话,背后已经被冷汗湿透了,他明白这番话出口后,诚然不会被他以失职的罪名枪毙,但自此以后,镇守使大人是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的了。

    这番话可大大出乎吴孝良的意料。

    “如何,你们难道不顾及陶镇守使的性命了吗。”

    在不能多耽搁下去,为今之计必须以雷霆手段,慑服眼前这个外强中干的守门军官,兵不血刃的出城才是上策,按照常理推断,他此刻一定会服软的,如何还忠于职守起來了。

    陶祥贵听到部下不顾自己死活,立刻又陷入了不可遏止的暴怒之中。

    “李三友,你个吃里扒外的混蛋,等老子脱困不活扒了你的皮,老子就不姓陶……”

    看到李三友瑟瑟发抖目露恐惧的样子,吴孝良突然明白了眼前这守门军官为何有如此一番做作了,陶祥贵已经成为绥东军的俘虏,失去了对部队的掌控,仍旧能将昔日的部下吓的瑟瑟发抖,看來这个陶镇守远远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决不能僵在这里,想到此处,掏出勃朗宁自动手枪,对准陶祥贵的大腿就是一枪。

    只听一声惨叫,疼的陶祥贵脸色一片煞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了下來,李三友则吓得一哆嗦,他可沒想到这个叫吴孝良的家伙,说开枪就开枪,并且打的还是在宁阿一代一手遮天的镇守使。

    就在李三友天人交战,放还是不放的时候,城门外突然响起了四一山炮的隆隆之声,是他们的援兵來了吗,城门上有士兵冲了下來,大声喊道:“是,是滨江镇守使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