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配合,裴琏眉眼稍舒。

    修长的大掌再次蒙住了那双漂亮明亮的水眸。

    另一只手在衾被之下,不紧不慢褪去彼此的亵衣。

    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响,光线昏朦的大红帐子里温度好似逐渐攀升。

    明婳并非什么都看不见,她隐约能看到掌下透进来的一点朦胧的光,大抵是方才那个深吻叫她稍微熟悉了他的气息与触碰,衣裳被松开时的肌膚相貼,虽有些羞,却不抗拒。

    她恍惚回想着大婚前夕郭嬷嬷口述的那些过程,感受到太子也正在按照那套流程在行礼。

    裑子逐渐变得奇怪起来。

    當燒火棍似的灼燙靠近,她忍不住蜷起,双臂也下意识抱住他。

    像是溺水之人抱住了一根浮木,她害怕,却又本能信任这个即将侵蚀她的男人:“太子哥哥。”

    裴琏此刻也不好受,冷白脸庞泛着薄红,额上青筋鼓起,但感受到她的瑟缩,还是停下:“怎么了?”

    嗓音啞的,似是冒火。

    “那个……”明婳抿唇,在他怀里紧闭双眼:“怕。”

    虽在一晃而过的画册里瞧见过那个,但就目前感受到的,实物与画册简直是两回事。

    她觉得她不行。

    “太子哥哥,不然还是改日吧?”

    “改日也会有这么一遭。”

    裴琏沉声道,却也感知到她的紧张艰涩,于是放缓语气:“大礼不成,便算不得夫妻,难道你想与孤做一辈子有名无实的夫妻?”

    明婳连忙摇头:“我嫁给你,肯定是要与你要真夫妻的,只是……”

    她有些忐忑地仰起脸:“我听人说,夫妻一体,若是做了夫妻,那便是世上最亲密的人了。太子哥哥,若我与你做了真夫妻,你会喜欢我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