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条搁浅的鱼,海水远去,留下她吸取着单薄的空气。

    刚刚这个吻是她冲动了,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在意过她。

    哪怕是打着爱她旗号的周文言,某次她的手受伤,周文言第一反应不是给她治疗和止血。

    而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说教姿态:“我早就说过我来做,你非要逞强,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女人温柔一点不行吗?逞强有什么意义?好了,我已经打120了,你忍一忍。”

    他那样的大少爷,平时受点伤就会有一大堆佣人前呼后拥,他甚至没有一点生活常识。

    沈皎什么都亲力亲为,是因为她自小就有一个不认她的爸,不靠谱的妈,还有拼命的她。

    季宴琛不同,哪怕沈皎并不在意这小小的水泡,顶多疼两天就消了。

    他在第一时间关火,让她冲凉水,一言不发处理好了一切,还是唯一一个关心她情绪的人。

    她才会突然失控,殊不知换来的是男人狂风骤雨一般的亲吻。

    这个吻像是经历天长地久那么久,沈皎从一开始的僵硬到慢慢融化,双腿无意识勾住他的腰。

    内心涌出的渴望像是暗夜里滋生的藤蔓,疯狂蔓延……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