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才抬起脚,就痛得她直接趔趄着跌倒,脑袋还撞在了床板上。

    咚!

    该死,好痛。

    时云音揉着脑袋艰难地爬起来,气得小脸都揪在一起了,她这次学乖了,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欧尊身上狠狠地打了几下,末了觉得不解气,还特地打了那儿。

    但打完之后,她的手顿在半空中几秒,最终还是探到了欧尊的额头上,试他的温度。

    他的体温似乎恢复了不少,虽然不能说特别正常,但至少不再是昨晚那样骇人的冰冷。

    时云音又给欧尊略微把了下脉,确定他比昨晚缓解了不少,这才扶着墙,一步一晃地走进浴室。

    她当然没有在他的房间洗澡,而是简单地洗去脸上的血迹,又从隔壁的衣帽间随意选了一套衣服穿上——禁区的这种酒店房间男女衣服都准备齐全,就是为了给富豪们提供便利。

    穿好后,时云音走回房间,看着趴在床上闭着眼的俊美男人。

    她站着看了他大概十秒左右,碧眸中涌动着各种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最后在理智中逐渐地归于平静。

    而后,她扶着墙走到一旁的桌边,撕了一张便利贴,写下几行字,贴在大床旁的全身镜上,转身拧开房门走了出去。

    时云音自然体力算非常好的,但昨晚元气大伤,让她走路异常的慢,短短半条走廊,她走了几分钟才走到自己房门口。

    然后闻到一阵浓烈的烟味。

    她蓦地抬起头,看见一道高大英俊的身影倚在她房门口,略低着头,干净的指尖正夹着一支烟,烟灰就要燃尽。

    “聂大哥?”

    时云音怔怔地出声。

    他在她房间门口做什么?

    闻声,聂寒铮抬首,视线扫过她全身,嗓音因为被烟熏了一夜,有些哑哑地,“音儿。”

    时云音碧眸扫过地上数不清的烟头,不由问道,“你在……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