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那些千手的帮助,宇智波这边的伤亡并没有暴露在大崩塌当中的那些队伍的严重。

    虽然那些滑落的碎土岩石没有在土遁的防御中停止冲锋,但这些防御已经足够令伤员和病号离开这片危险的地方了。

    由医疗忍者组成的队伍扛着所有运输到他们那里的伤员朝着安全的地区后撤离开,虽然伤员里连一个千手的影子都看不到,没办法,他们千手都生命力是真的旺盛,他们还没治疗到人家床边呢,人家从床上刷一下就站起来了,等人过去仔细一看,好家伙,身上的伤全都他妈自己自愈好了。

    就单凭他们千手的这一项能力,其他还躺在床上的宇智波伤员嫉妒的眼都红了。

    当然医护人员反倒是一点羡慕的感情都没有,他们都巴不得人人都能自己自愈好来减轻他们的工作量,所以他们在把这些千手都粗暴的扔出了病号连的队伍后,就带着处在他们可接受范围内的伤员率先开始撤退。

    虽然贵为医疗忍者,但是眠的身体素质一点也不弱,甚至完全能够跟得帮助他们这些医疗忍者开路的先锋的速度,甚至在旁人看来眠还留有些许余力。

    在没有其他任务的时候,惘因为有眠那一层的相关身份,所以他是宇智波族内本就稀少的医疗忍者专供护卫,而现在替医疗忍者和伤员们开路的负责人之一就是他。

    长期出任务练就的警惕性让惘在发现身后出现额外的声音后果断抽刀回头,武士刀出鞘回身一劈的动作还没有做完就被他自身的意志所截断,跟到他身后的不是别人,是他的姐姐宇智波眠。

    眠安静的跟在惘身后,她的后背上还背着依然没有从昏迷中醒来的田岛,惘对于他姐姐能够负重一个大人并还成功能跟上他的速度感到有些惊愕,在他的印象里面,眠距离上一次参加训练还是在她开启万花筒之前。

    彼时的眠在家族里需要承担的任务是像他和他们一样在前线进行厮杀,所以在停战期间,每日体能训练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为了眠与惘的日常小活动。

    抛去宇智波普遍都十分出色的幻术以外,惘从来没有在体术上占到过一点性别优势的便宜,虽然眠不想打架,每一次都是被动躲闪惘的攻击,可惘却从没有碰到过眠的衣角哪怕是一次,并且眠从来没有利用过写轮眼来应对惘的攻击。

    眠很厉害,这件事人尽皆知,但在开启万花筒写轮眼过后因为能力可以治愈旁人,于是她被调动来到了医疗部充当治疗队伍的一大主力。

    可惘对于上层的这种决定感到不理解,眠的治疗完全不同于千手他们的治疗术,与其说她的瞳术是治疗倒不如说是生命转换,将其他动植物的生命提取出来嫁接到他人的身上。

    如果操作不当的话,眠会因为救助面前的一个伤员而导致抽干身边所有生物的生命力,不论其是否是人类,只要是在她身边的、所有蕴含生命的东西全都会在瞬间变成一摊腐朽的灰沫。

    惘认为像眠这样好用的能力比起退居幕后,她更应该出现在战场上发挥她的光和热,为家族带来或许会受到指责的残酷胜利,而不是退居二线来做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这只会浪费他姐姐的这种优异天赋。

    仇恨是无法摒弃的东西,这种只能积压在内心里的存在只会因为日积月累的每日收缴中愈发增大,直到心里再也无法承受为止。

    它是消除不掉的东西啊,不论是宇智波也好,还是千手也好,它没办法消失。

    两个人并排着走了一段距离过后,语气向来柔和的眠在惘身边开口说道,“快到族地了,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