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鸳站着没动,也没说话,但是心里一直绷着的那个劲儿倒散了。

    该来的总要来。

    不管是指责还是什么,承受了总比一直悬在那儿要踏实。

    明明问心无愧。

    但是看着孟渊一步步靠近,南鸳竟有种想要离开的冲动,也许是因为孟渊什么都不知道。

    她在他眼里就是个很坏的人。

    做坏人的那个,总是会心虚。

    她往后退了一小步,后背抵在放着花盆的高脚凳上,再往后,没有地方了。

    这一下倒死心了。

    孟渊一直走到南鸳的面前。

    很近的距离。

    像以前,他只要这么一低头,她抬手就能给他擦到汗,看都不看的把手伸过来,烦躁的样子,下手却很轻。

    他唇线绷直,静默几秒钟后问:“跑什么?”

    以前孟渊也总说这话,但是声音里带着种气定神闲的,欠揍的劲儿。

    不像现在。

    说着话,气氛又好像是静默的。

    南鸳仰头看他,说出真正想说的话:“好久不见,你好像过的不错。”

    她语气中带着点赞叹和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