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郝,全名……咳咳,全名你们无须知晓。”

    郝富贵咳嗽两声,巧妙化解掉差点忘词的尴尬,继续努力回忆道:

    “你们只需知道,我们是殿下派来的心腹,特来代替殿下向三位讨债。”

    “原来是郝先生。”

    三位家主抬袖拱了拱手,将他们依次上上下下一阵打量,最后彼此交换一个眼色。

    邹赉第一个站出来表示质疑:“在下记得,陈家欠殿下的银子,已经被殿下收走店铺抵债,如今的我们,好像并不欠殿下什么债吧?”

    “你们是不欠,可你们的前任主子吴狼欠,而且,欠了殿下一大笔,如今他已经死了,剩下这笔债,自然该由你们偿还。”

    郝富贵说完这句,尤觉不过瘾,自作主张地又添了一句:“这就叫打狗也要看主人,不对,是打主人也要看狗,好像也不对……”

    他一阵抓耳挠腮,苦恼于自己形容得不是太贴切。

    却没发现,对面被他直言是狗的三人,全都黑了脸,就像涂了一层厚厚的锅底灰。

    “凭什么!谁说吴狼是我们的主子?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他欠的债,凭什么让我们还?”

    邹赉一怒之下狡辩道。

    “因为,因为……”

    这个问题明显超过了郝富贵的逻辑认知,抓着脑袋,支吾半天回答不上来。

    关键时刻,秋兰故意粗嗓门提醒道:“因为,这是殿下说的。”

    “对对,这是殿下说的。”

    郝富贵立刻从善如流,梗着脖子摆出强硬姿态:“你们谁不服气,找殿下理论去!”

    “呵呵,郝先生何必激动,我们也没说不还,凡事好商量,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陈福安一脸和气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