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他现在正借口我们到场,以期向楼氏部施压。”

    “然后盼着,在我们不出面的情况下,楼氏部能主动道歉,双方各退一步,化干戈为玉帛。”

    郝富贵听完秋兰的分析,心中愈发不忿:

    “不用我们出面,就把问题解决了,那我们大老远来这干什么?这不是消遣人吗?”

    “哪有那么容易。”秋兰摇摇头,对着楚嬴叹了口气,“殿下,你说这萧族长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为啥会想得这么美呢?”

    “他是一族之长,辽右这地方,北有靺邪蛮族,东有伏育国和高陵国狼子野心,西边又有北匈虎视眈眈。”

    楚嬴干脆放下手中活计,泡了一壶甘草菊花茶,坐下慢悠悠说道:

    “别看他们是万人大部,却也只能在夹缝中求生,自然不肯轻易和势均力敌者为敌,平白折损实力。”

    “要知道,草原部落大多奉行丛林法则。”

    “你若强大,可以肆无忌惮吞并别人,可你若弱小,反过来也会被别人吞并。”

    “俗话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再小的部落,做主的终究是自己,所以,没人会想被别人吞并,仰人鼻息。”

    郝富贵似乎听明白了一些,道:“这么说,萧氏部根本就不会和楼氏部翻脸,那咱们岂不是,天天只能在这等他们扯皮?”

    “不会的,很快,他们不翻脸都不行了。”

    楚嬴给两名侍女各自递了杯茶,又端起自己的轻轻嘬了一口,满足地一声长叹。

    “味道不错,苦中回甘,余香持久,看来我这炼药功夫大有长进了。”

    郝富贵提醒道:“殿下,说正事呢,要不奴婢又得白跑了。”

    “这也是正事。”

    楚嬴放下茶杯,回味地砸了咂嘴,道:“实话告诉你吧,咱们现在只能等。”

    “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