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厂长深深抽几口烟,权衡了利弊之后,马上换了一副嘴脸:“牡丹,你的报告很及时,在我看来,大奎就是被人冤枉的。孔映台这孙子竟然勾结外厂的人陷害自家的领导,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张牡丹也算是见惯了世面,但是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张副厂长丑恶的嘴脸,心中涌出一股恶心的感觉。

    脸上却挤出一丝笑容:“哥,你赶紧去帮帮胡大奎,要是保卫科将他移交上去,那事情就麻烦了。”

    “你稍等....我现在就跟孔映台打电话。”

    张副厂长决定先礼后兵,摇动了电话,接通了保卫科。

    接电话的那个年轻人,表示科长在羁押室里审讯犯人,没有时间接听电话。

    “啪!”

    张副厂长将电话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大声说道:“这个孔映台,也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连我的电话也敢不接。”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麻烦了,如果只是一个人出面的话,也许没有办法将胡大奎救出来。

    于是,又强忍着怒火,打了几个电话,电话的对面都是他的一些老朋友。

    像木材厂车间主任,木材厂工会领导,木材厂宣传科副科长之类的,也全都是木材厂里的领导。

    在电话中,张副厂长将孔映台勾结外厂的人,欺压本厂的工人的事情讲了一遍。

    并且要求那帮人现在立刻跟着他一块到保卫科,对孔映台施加压力。

    那帮人也清楚里面的猫腻,孔映台的正直,在木材厂是出了名的,要不然刘厂长也不会一意孤行,将其扶持到木材厂保卫科科长的位置上。

    可是他们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原因很简单,自从木材厂的刘厂长因为生病住了院,长期不参加工作后,张副厂长在木材厂的权势逐日剧增,木材厂现在俨然成了他的一言堂,要是得罪了他,必然没有好果子吃。

    就这样,木材厂保卫科内陆续出现了七八位木材厂的领导。

    张副厂长带着张牡丹走进去,满意的同那几位领导打了招呼之后,径直推开了孔映台的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内,李卫东正在同孔映台闲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