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啥意思?”

    说着话,目光隐晦地在这几人身上打量。

    几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面黄肌瘦,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穿的棉袄补丁摞补丁,腰带是粗麻绳子,棉裤都脏乎乎的,裤脚处沾满了泥土,这是城郊公社社员的标准形象。

    唯一不同的是,最左边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六的小个子,肩膀上扛着一条老式猎枪,枣木的枪把被盘得油光发亮,枪管也经过精心的保养,看不出一丝锈迹,看来应该经常使用。

    这种老式猎枪填装的不是子弹,而是火药和钢珠.找到了,李卫东的目光着落在那人腰间挂着的黑乎乎的弹药袋上,手不知觉得碰了碰手枪。

    这种老式猎枪又叫做喷子,射程和精度都差得一塌糊涂,但是一旦开抢,迎面而来的天女散花般的钢珠却是极为危险。

    可以说,五米之内,就算是你拥有躲避子弹的速度,也躲不过上百枚钢珠。

    在李卫东打量这些人的时候,带头的那位年轻人也是唯一戴着破毡帽的。

    破毡帽也在上下打量李卫东。

    “中山装,四个兜,上衣口袋别钢笔,呵,城里来的领导?”

    “领导算不上,我们是机械厂的。”李卫东说话间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抽出几个散了出去。

    那几个人接过烟,脸色顿时好多了,等划着火柴,脸上警惕的神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破毡帽深深吸一口烟,吐出一团白雾:“机械厂好像听说过,你们路条呢?”

    路条李卫东隐晦的皱了皱眉头,今天着急着出城,他还真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这几年逃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为了控制人口,保证物资供应,进出京城都需要路条。

    “没有路条,不能”

    破毡帽正要说话,面前就出现了一包大前门。

    剩余的声音顿时哽咽在喉咙里。

    破毡帽忍不住吞咽口水,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公社领导,一把抢过烟盒,揣进了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