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堂心中打定,淡淡的说道:“玉亭,你的条件比较差,我还得先给刘寡妇做工作,这样吧,等明天我安排你们见面,你现在马上回去,把金俊山的罪证找出来。”

    美色当前,孙玉亭也顾不得同情金俊山了,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送走了孙玉亭,田福堂重新回到火炕上,端起搪瓷缸子小口的喝起了茶水。

    福堂家的,这时候掀开棉布帘子,从里屋出来。

    “福堂,你还真要把刘寡妇介绍给孙玉亭啊?”

    “你说呢?”田福堂板起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的事情你以后少管,你把家里打扫干净,把粮食规整好就可以了。”

    福堂家的挨了一顿训斥,轻轻叹口气,拿起扫帚忙碌了起来。

    她总觉得田福堂跟刘寡妇有不正当的关系,可是不敢当着田福堂的面说出来。

    田福堂在外人面前,看上去很和煦,遇到谁都嘘寒问暖的。

    福堂家的却清楚,这人骨子里充满了暴戾,要是把他惹恼了,肯定会被爆锤一顿。

    田福堂压根就没有把她看在眼里,一直在炕上小口喝着茶水,等到天色黯淡下来,才穿上棉裤棉袄,让福堂家的准备十斤包谷面,装在篮子里。

    然后拎着篮子就出了窑洞。

    福堂家的不用问,就知道田福堂这是去找刘寡妇了。

    “啪”

    她抄起火炕上的搪瓷碗狠狠摔在地上,啐口吐沫道:“老畜生!”

    此时的田福堂并不知道自己被骂了,正哼着小曲,沿着小路,来到罐村村尾的一个小院子外。

    跟罐村的其他窑洞不同,这里只有一间孤伶伶的窑洞,因为地处偏僻地带,平日里压根就没有人经过。

    此时天色已经黑暗了下来,整个罐村也陷入了沉寂,只能听到几声犬吠声。

    饶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