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住的弘暦本来还皱着眉回想早上永璜逼迫他的事情。

    甚至他都已经在心里决定好,等他回府之后,要怎么和他这个不听话的儿子好好讲讲规矩。

    这下听到了陈羊的声音,被打断了思绪的弘暦不满的回头看去,便对上了陈羊对他行礼的身影。

    看到了陈羊,弘暦以为他是被胤祈派来过问褚英的事,心里瞬间咯噔一声。

    “陈大人请起,可是皇叔有什么事吗?”

    “回宝郡王,是这样的,今早我家王爷派人去接叶大夫,想着永璜阿哥和璟妘哥哥年幼丧母许是伤感,便同时将两位小主子接了过去,希望换一个环境,两位小主子可以换一个心情,这不,特派奴才过来和您说清楚,免得您回府后见不到人着急”

    “是,是这样啊”

    听到了小叔将永璜二人接走,弘暦只觉得一口老血哽在喉中。

    他此刻是真怕永璜会将今早的事说给小叔听,他早上的那个行为,让小叔他们两个知道,忠叔定时回来惩罚自己。

    想到曾经受过的惩罚,弘暦咽了咽口水,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身上哪哪都痛。

    再次抬头,弘暦本来还想再陈羊这里打探一下永璜去了御承王府后的消息,可等他刚要开口,陈羊这个鬼机灵就事先拱手行礼道。

    “话已带到,王爷那边还有事需要奴才作,奴才便先告退了”

    这话讲弘暦没说出口的话全都堵在了喉间,无法,弘暦只好免礼让他回去。

    看着陈羊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背影,弘暦面色铁青的上了马车。

    等他回到了王府后,弘暦连朝服都没换,就快步的向青樱的清逸园走去。

    其实在前些日子富察褚英的事情发生的那天晚上,弘暦就已经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那天他为了要如何处置青樱苦恼了一个晚上,才终于想到了解决方法,那就是用其他人的过错,来遮掩住青樱的罪行。

    所以在第二天一早,他便先是下令将青樱禁了足,然后以泄露主子行踪的罪名,重惩了一直给青樱传递消息的李玉后,将人打发回了慎刑司去。

    同样以私相授受和教唆的罪名,将惢心也打了五十大板逐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