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听到年羹尧要走,想到两人下次见面又不知是何年何日,她的眼里就全是泪光。

    但为了不让年羹尧担心,她终是将眼泪忍了回去,然后扬起微笑面对哥哥。

    入了这深宫,享受着荣华富贵,相对着就会失去很多东西,哪怕兄妹二人再是万般不舍,他们也只好起身出门。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慢悠悠的向翊坤宫的方向走去,可内宫的门禁就在那里,脚步再慢,两人都只好在这里分别。

    先转身的华妃一边流泪一边上了辇轿,而年羹尧也是站在那里没有动,直到一步三回头的华妃消失在宫巷里,他才深深地望了一眼那个方向,转身离开。

    因为这次年羹尧是大获全胜班师回朝,只要不是一心求死的,就都知道这时候不是和华妃作对的好时机。

    所以之后的一段时间,后宫里和华妃有仇的众人,是全不约而同的全都暂时老实了下来。

    景仁宫里,听完剪秋汇报的皇后又写废了一张大字,跌坐在后面的椅子上喃喃自语。

    “剪秋啊,这天气怎么冷下来了呢”

    皇后现在脑海里一片混乱,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抢她的。

    姐姐是这样,华妃也是这样,皇上明明那时已经对年世兰起了戒备,到底是为什么变了呢。

    让她生子,封她为妃,甚至连协理六宫之权都赐给了她,那她这个皇后又算什么。

    可剪秋虽然看出了皇后的心思不整,可她显然没听懂皇后话里的意思。

    “娘娘,要不奴婢给您添件衣裳吧”

    “天冷了,穿再多衣裳又有什么用啊”

    对于剪秋的愚钝,相处多年下来皇后也没指望,只是心里更觉得乏累。

    诺大的后宫,竟然连能和她说上话的都没有。

    皇后这边还在沉思,剪秋的话却还在继续。

    “这些日子皇上进后宫都是在华妃,芳嫔和菀答应处,连景仁宫的半步都没踏进过,娘娘,您要想想法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