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的确是不舒服,我心里很不舒服!”

    叶桂伦在说这番话时语气很重。

    他用手戳着自己的心窝,一字一顿的对叶如龙说道:“叶大人,我不知道您当初究竟在楚国经历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当初的那些事情。”

    “我只想问您一句,您是如何做到像如今这样内心毫无负担的背叛自己的祖国的?”

    “哪怕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您都已经被关押在这里了,您竟然还想着要去提醒突斡图!”

    “难道您不知道如果这次北辽再次取得全胜的话,那他们很可能会将刀锋再次对准咱们的同胞吗?”

    “您知道如果两界关真的被北辽攻破的话,咱们楚国又会受到多大的伤害吗?”

    “您知道我当初是如何被他强掳到北辽,并被强行净身成为了一个太监的吗?”

    “这些年来我从来都没有怪过您,那是因为我知道您当初也是被逼无奈,您当初被迫流落到了这个地方,如果不选择投靠他的话,您将会别无选择!”

    “正因如此,所以我才能将心中的所有恨意全都归咎到那些辽国人的身上。”

    “我可以把我所经受的这些苦难,把我所经受的这些不公正的待遇全都推卸到他们的身上。”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您,因为您是我的同胞,也是我的恩人!”

    “但是我实在搞不清楚,为何直至如今您还要执迷不悟?”

    “难道您就一心要做他们的马前卒,一心要做他们的帮凶吗?”

    “当初死在他们刀下的那些同胞也都是些活生生的人。”

    “临死之前他们也都曾有过挣扎。”

    “难道您的那颗心就从来都没有过丁点触动吗?”

    叶桂伦这番话,字字锥心,字字泣血。

    说到最后这番话的时候,他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声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