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上马就要逃窜,被突来的一刀砍上了后背。

    刘煊心里本就存着怒气,这一十七人全都没有留下活口,很快屠戮了干净。

    地上都是血和尸块,刘煊怕文姒姒的鞋子脏了,一手捂着她的眼睛,把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驿馆老板都快吓疯了,他哪里见过这等场面,险些晕了过去,不敢让刘煊一行人住,又不敢不让他们一行人住。

    任若拿出了一块玉佩交给驿馆老板:“今天我们爷要睡个清净觉,谁都不能打扰,明个儿官府里的人来查,你交给他这个。”

    家生丫鬟们全没见过这等场景,一个个都吐得厉害,文姒姒打发她们出去休息了。

    她温水里拧了一块帕子给自己擦手擦脸,又凉水里再拧了一块帕子去给刘煊擦拭:“这些人什么来历?怎么就嚣张到了这个份上?”

    刘煊寒声道:“张狂主子带出来的好奴才,广姚定北侯府的人,他们在外作威作福惯了。”

    “人说‘君王舅子三公位,宰相家奴七品官’,从前没有见识过,只当成玩笑话,今天倒是见识到了。”文姒姒笑道,“殿下莫为这些人生气。”

    镇南侯府持家严格,昌平郡主这么个强势的性子,绝对不允许自家下人在外头作威作福的。

    文姒姒跟前的丫鬟虽各有各的小脾气,同样是人,有脾气也正常,可真遇到了正经场面,也不会骄矜到和人惹祸。

    以前文姒姒是真没想到会有骄奴横行霸道到这个份上。

    她想着这些人在外霸道当大爷,在自家主子面前肯定一个比一个嘴甜会说话,人前人后两副面孔,把人奉承得找不到北。

    不晓得自己府上会不会也有如此行事的下人,来日回府之后,是该好好的再整顿一番。

    刘煊倒不把这等小事放在心上,他垂眸看向文姒姒:“坐了一天的马车,身子还舒服?”

    文姒姒笑着点点头:“还好。”

    刘煊别的不太担心,就担心文姒姒的身子,她一向体质弱,现在大夏天的,他确实担心她有什么不舒服。

    驿馆的饭菜做得倒干净,虽然没有那么多花样,吃起来确实可以。

    两人吃了一些东西,文姒姒在马车上待了一天确实累了,梳洗之后一沾枕头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