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剩着鸡汤煮的燕窝丝,文姒姒喝了上面一点汤,不大喜欢这样咸口的味道就不想吃,她看了看刘煊的目光,只好慢慢捧起来都吃光了。

    刘煊把她剩下的半块糕点吃了,沏了一盏茶漱口,这时候外边任若进来:“殿下,胡府的侍卫想见您,今儿晚上在码头查出了东西来,东西和人都被扣下了。”

    刘煊看向文姒姒:“我先过去一趟。”

    文姒姒赶紧起身拿了衣服给他换上。

    人离开之后,外头的丫鬟陆陆续续的进来。

    现在天色已经蒙蒙亮了,锦葵竹月看文姒姒醒了,赶紧伺候着给她梳头发换衣服。

    “小姐今天起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锦葵给文姒姒梳着头发,“您眼睛有点肿了,我让人准备帕子给您敷敷。”

    她俩没听见动静,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看文姒姒脖颈和锁骨处都是吻痕,就连露出的一截雪白腕子上都落了男人的指印,之前也有文姒姒这般醒来红着眼睛的情形,她俩就没太多想。

    文姒姒从首饰盒里拿了一支珍珠的簪子:“你们两个年龄差不多了,有没有喜欢的人?我寻思着婚姻大事耽搁不得。”

    锦葵面上一红:“我们只专心伺候小姐,外头那些小厮侍卫,我们连句话都不说的,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小姐,什么大事小事都让小姐给我们做主。”

    文姒姒轻轻拍了拍锦葵的手:“以后有看中了的,可以和我说一说,我让任公公探探人家口风。好姐姐,这些年你们四个伺候我都不容易,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你年龄最大,是该考虑考虑后半生的事情,哪里能一辈子在这里当使唤丫头。”

    锦葵鼻头一酸,轻轻点了点头:“我就是担心,小姐这样柔和的性子,身边没个厉害的人帮着受委屈。咱们都走了,怕新上来的对小姐不忠。”

    文姒姒怅然若失,想起前事后事,心里头空落落的,轻轻摇了摇头。

    刘煊过去之后,听手下将事情细细的讲了讲。

    几条商船停靠在码头,身着粗布衣服的十多个汉子被按在地上,为首之人极不服气:“我们是停靠的商船,往几个药铺里押送药材,各位官爷凭什么抓我们?我们往日也给几位大人孝敬银子——”

    他话未说完,一个官兵在他嘴上狠狠踩了一脚:“住嘴!晋王爷在此,有你说话的份儿?”

    腥咸海风吹得刘煊身上的披风猎猎作响,一名手下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刘煊的跟前:“殿下,已经确认了,货船里除了正常药材外,确实压着数百斤的五石散。”

    那边胡英带着本地的几个官员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