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见林者云不动,立即便看出林者云纠结为何,横了他一眼,又无声用口型威胁道:“您不想赚钱了吗?想找祖父伸要银钱?”

    林者云又被林知皇戳中软肋,迫于其‘淫威’,不得不打起精神,强逼自己进入演戏状态。

    林者云脸上表情一换,连忙快走几步,去往堂下,将舒孔儒参扶起来,动情道:“难得有才之人来投奔本官,本官自是喜不自胜,怎会有推拒之理?”

    舒孔儒也颇为动情,感激涕零的回道:“大人如此礼遇在下,从此往后,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这幅‘主’‘从’相得的画面,林知皇看了没有丝毫触动,概因她只看到了两个戏精在堂下同时飙戏。

    两位戏精皆看不清对方底细,唯一不同之处在于,一个戏精蠢的不忍直视,一个戏精精的心眼如筛。

    旺财见主人当真成功投奔于林县令门下,而林县令又待他如此礼遇,旺财由衷的对主人产生赞叹之情,佩服不已。

    要不怎么他旺财只能为仆呢?主人真自投成功了啊!当真睿智!

    旺财默想,此后主人做的决定,他旺财再不质疑,他一介下人不懂就不懂,只用知道他主人向来算无遗策就行了!

    舒孔儒与林者云两人,上演了好一番你谦我让的互相恭维场面,最后才终于确定了‘主从’名分。

    舒孔儒正式成为林府门下之人。

    茁州州府,喻医世家。

    正午,天空碧蓝,遥遥望去,云团显得并不那么纯白,反像肮脏的棉絮。

    喻学镇站在表哥于弘毅房门外,踟蹰良久,方才推门入内,一入内,见表哥的好友林知晖也在,神态更显慌乱。

    于弘毅与林知晖正在用膳,见表弟喻学镇进来,立即放下手里的食箸,轻笑道:“镇儿,脸色为何如此差?可是昨夜没睡好?”

    喻学镇目含泪水,下定决心般的抬起头,郑重地将手中的一个锦囊塞入于弘毅手里,没头没尾哭道:“表哥,妖道天方子若要洗去他人的记忆,需先让被催眠之人,服下使人精神涣散的药物相辅才行,这锦囊中的药只要吃了,便可保人再不受那药影响,记忆一定能保存!表哥,是阿弟对不起你!”

    喻学镇哭着说完话,将手中药囊塞入于弘毅手中,转身便埋头跑了。

    于弘毅在后,连着喊了好几声,都没将人唤回。

    林知晖此时也走了过来,不明所以道:“你这表弟够奇怪的,送个东西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