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冠首反问:“陈州牧觉得呢?”

    陈长忠顿时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苗杳的计,面色难看起来。

    尚垣庭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见人醒了,必要将救命之恩给坐实了,开口道:“方才是我救你出的秘道。”

    陈长忠收回思绪,抬眸看向尚垣庭。

    尚垣庭继续道:“在看见你之前,我先见到了死透的姜启德。”

    陈长忠瞳孔骤缩,收了惯来的桀骜,起身对尚垣庭郑重一礼:“方才多谢尚师弟冒险相救,此恩我必当涌泉相报。”

    尚垣庭听到了想要的承诺,满意地点头。

    吴煦问陈长忠:“陈州牧为何会以身犯险来此地?”

    陈长忠面色一顿,而后又对正在给他包扎肩臂伤口的思宁道人郑重一礼,才反问吴煦道:“你们呢?是因为什么来的?”

    虞沟生心直口快道:“抓苗杳。”

    陈长忠唇角噙出一分似有若无地笑意:“本州牧也是。”

    齐冠首道:“此事陈州牧竟然亲自前来,看来是十分在意苗杳了。”

    陈长忠转首看向说话的齐冠首:“齐大郎君不也是?”

    虞沟生不高兴道:“他是追着我们来的。”

    吴煦对虞沟生摇了摇头,示意她此时莫要说话。

    虞沟生接收到吴煦的意思,老实闭嘴去撸车问雪白的颈毛。

    齐冠首继续问:“陈州牧与姜府君一同进来的?”

    陈长忠回道:“本州牧的人探查到他的行踪,追着他进来的。”

    一直在一旁抱臂旁听的尚垣庭听到这里,挑了眉道:“这么说来陈师兄也是追着人进来的?倒与他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