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书听齐冠首如此说,眸色微顿,看着齐冠首的眼睛问:“那齐氏呢?”

    听胡书问到齐氏,齐冠首浅淡的神色肃冷下来:“我不能继承齐氏。我要为齐氏之主。”

    胡书皱眉:“什么意思?”

    关山衣则立即懂了,半直起身子,激动地拍手叫好:“主公大智!您若继承齐氏,还是齐氏为大,您永远无法摆脱齐氏的钳制!又谈何主政?”

    “您若收齐氏为手下之从则完全不同了!倒可对这方势力大刀阔斧的进行肃整!”

    整个齐氏一族主支加上旁支,就近有万人,其中人才无数,分布于军政之中掌有要职,时间久了,便生腐败。

    一族齐心结势太大,无人可以掣肘,逐渐就会汇成弊病,再成祸患。

    于主不利,于其势发展不利,于治下之民更是不利。

    关山衣此时此刻从齐冠首嘴里听到这句话,才终于确定自己多年的等待没有白费,他所拜之主,确为强主。

    齐氏可用,但不可依,即使主公是齐氏的继承人亦是如此,因为齐氏之主若损害齐氏的利益,这已集结成势的大族,为了利益故,也会想方设法的换主。

    主公起势时可靠它,但稳掌权势后,必须得对这股势力斩下断势之刃。

    否则齐氏一族就是自成一势的王上之王。

    符州牧便是败在了这上头,他落刀前便让齐氏先一步察觉了动向。他还未对齐氏的势力下刀,齐氏便先一步对他下了刀。

    结局就是现在众人所能看到的结果了。

    符州牧落于了权王之手。

    显而易见的......在这场斗争中,齐氏赢了。

    赢在了齐氏一族乃渗透符州牧治下军政各处的最强势力。

    所以即使这股势力一夜之间被换了主上,如今由人代掌,也未有政权不稳的情况发生,这方势力仍能毫无影响继续向外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