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夯则直接道:“应是鲁相国了。”

    梁峰原冷眸看向柳夯:“确定?”

    鲁蕴丹竟然与清平道有牵扯,且深到能反渗透了清平道的势力?

    柳夯知晓梁峰原之前在守山书院求过学,想是对鲁蕴丹印象不差,听他这般问是怀疑的意思了,便拿出实证道:“这些细作送出的消息中,只有送向新皇城的消息......提到了主公因头疼而脚下失力难以稳身。”

    林知皇解蛊后,她中蛊之事便也不再是绝密,手下信重的心腹皆已知此事。

    此次刺杀,用的就是催蛊的法子,疾在颅内。

    柳夯抽出了那张送去新皇城的誊抄,继续道:“其余的消息都是在猜测主公的被刺受了大伤,只有这张消息,直指头疾。”

    张缘继听到这里凑上去又看了看刚才已经看过的誊抄,佩服地抓着后脑勺嘀咕道:“这种事确实还得谋士来,俺看着都一样.....怎么就没看出来?”

    梁峰溪与淮齐昭看过这些送往各方的消息誊抄后,也一致认为此次幕后之人乃鲁蕴丹。

    林知皇沉吟了片刻,问林婉娘:“这消息都未截留,让这些细作传回去了?”

    林婉娘抱拳回道:“是,依您的吩咐,婉娘皆为截留,让这些细作将消息传出去后才抓的人。”

    林知皇颔首,轻笑道:“竟是一方势力的细作都未落下,看来本王如今的发展,是真惹他们忌惮了。本王此次前去联盟,这毒还不能‘解’了。”

    梁峰溪笑道:“那就不‘解’,让别方皆以为您在强装‘无事’。”

    淮齐昭皱眉道:“不行,主公若长久‘不好’,底下不知情的士兵们会军心大乱的。”

    柳夯道:“主公在明面上好就行了,暗下里每日都见大医,多喝喝药,这些别有用心的人探查到这消息,届时看到生龙活虎的主公,也会觉得主公不过是在强装无事。”

    “嗯。”林知皇认同柳夯此法,缓声道:“后日,本王就去骑射一番,破一破这军中流传的关于本王被刺重伤的流言。”

    这些送消息的细作信不信不打紧,她手下的众兵士是一定得信他们的主公确实无恙的。

    话落,林知皇面上浮出成事后的悦然浅笑。

    帐下众文武闻言齐齐向上首端坐的林知皇俯首,道:“主公高明!”